春暖花開 
  
  他們將手指緊扣緊,將彼此發燙的炙熱欲望宣洩在沒有白光的夜裡。他們的心化作一攤如同蜜糖般甜的池 水,交融成濃烈誘人的愛意。
  吐出來的氣息都不成字句,他們現在能貪得無饜的索取。
  「呃…」他捧著那個人黑鴉鴉的臉蛋,一邊蹭著稀 疏的鬍渣一邊粉紅了自己的雙頰。令人無力暈眩的酥麻感侵蝕了他的全身,他只能用著僅剩的力量支撐自己的腰桿。
  他不懂現在侵略他全身的感覺是什麼,他只覺得此刻的他舒服到像是要昇天。
  好舒服,就像春天一樣暖烘烘的。
  
  但他將眼神再次對上那個人才發 現……等等?他有沒有搞錯?
  把他抱在懷裡的人,是冷血!
  
  
  追命從睡夢中醒來。
  「他爺爺 的!!!」他雙手抱頭大吼。「崔略商你真的生病了阿阿阿阿阿!!!」
  夜半三更,神捕府裡傳來一道青年的吶喊,吵醒了沉睡在深夜中的許多人事 物。
  
  
  他爺爺的,他真的想問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自從被冷血抱過兩次之後,他這個要人命的徵狀就愈來 越嚴重?在這之前他不是都還喜歡女人嗎?第一次被冷血抱可以歸咎是春藥的關係,第二次……就算他當時怒氣沖天心血來潮好了。可是這幾天連續 好幾個夜晚都夢上那個嚇死他不償命的夢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冷血也不過是被差遣出去幾日而已,幾天沒看到他居然就開始出現這種如此羞死人的夢 境,崔略商呀崔略商你真的病了啦。
  「笨蛋崔略商阿阿阿阿───」
  看著坐在屋頂上抱著水壺一個人大吼大叫的追命,鐵 手不明白的問起剛好也經過花園的無情。
  「追命怎麼了?」
  「你不要知道比較好。」
  初春乍到,新年剛開始追命就有別人無 法解決的煩惱。
  
  偏偏等了幾天後,他看到冷血回來時,卻還是不爭氣的看四下無人就往他的身邊靠。這樣想想,追命根本覺得自己自作自 受……紅了雙頰,他還是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把冷血拉到附近的林外坐在樹枝上看月亮。
  他靜靜的靠在冷血的身上,心裡頭亂糟糟的,一片空白什麼都 裝不下。
  一種熱烘烘的舒服感覺圍繞著他,讓他只能只憑感覺的靠在冷血身旁;那些俗套的禮節此刻的他完全無法思考。前幾天的那些煩惱現在似乎已 經被他給遺忘掉了,追命不禁感嘆,他真的是一個很禁不起誘惑的男人,毫無毅力可言。
  另外一方的冷血只覺得今天的追命還是一樣奇 怪,但也沒多想太多。反正他早在跟追命發生關係那時候就已經認定他了,冷血在這方面,反而還比追命成熟多。
  總言之,追命那笨蛋『是』或『不 是』的遊戲總是玩不膩,總是一下子承認喜歡,一下子又覺得是他應該是被鬼遮眼;猶豫不決但卻又經不起內心那股聲音,所以才造就呈現在一邊靠在冷血旁邊,還 會一邊自言自語著『不應該是這樣才對』這種好笑的情形。
  「崔略商你清醒一點…」不知道說完幾遍『不應該是這樣才對』之後,追命又換成說這句, 而且還是一樣一直重複。
  「追命…」冷血大手攬上追命的腰桿,然後又將追命往他的方向更拉近了一些。
  「……幹嗎?」
  追 命看著冷血那越來越靠近的臉蛋,一波波令他無法思考的浪潮又反覆侵襲了他。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動的越來越快,就連雙手也都冒出了手汗。強烈的心跳讓他覺得自 是不是就要把那顆跳的不能再快的心臟給吐了出來;而強烈撞擊在胸腔內的心,也連帶著讓他的思考的混沌起來。
  「每次都這樣……喂……」話還沒說 完,冷血好看的雙唇就又堵上了追命還在抱怨的嘴巴。
  
  呃,算了……
  追命又在一次體會到自己真的是一個根本沒有毅力的男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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